,拽开门。
耳朵贴在门上的住持扶了个空,被他吓了一跳,手不停地抚胸口:“施主,你动作真快。”
“一般般,我想去见见空河。”见他面色凝重,住持也没有反驳。
常家手下对崇明寺的僧人一向敬重,希望这次依然会循例先打了招呼再说,自己就算出去得慢一点,他们也不会硬闯。
常跃一马当先,大步走向秦扬的房间。
夜已经深了,一排排的平房中,只有秦扬的还亮着灯。常跃没有敲门,走过去一下把门推开,秦扬还在数年如一日地研究股票,要论对专业技能矢志不渝的热爱,常跃其实根本比不上他。
常跃走过去,直接将一本《波浪理论》放在秦扬面前,而后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住持方丈。
住持马上用后脑勺对着他,脸冲着月亮念阿弥陀佛,念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,语气抑扬顿挫,充满了感情。
常跃手指点着书,无比的郑重:“拜托你了。”
秦扬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,脸上的表情大概就是:这人发癔症了。
这个时候,常跃突然惊觉:自己是不是压了太多宝在这人身上?这人愿不愿意理自己,这他妈还是两说啊!事发突然,自己也没时间提前跪下求他啊!
这样想着,他脸上露出十分牙疼的表情,看起来又很想把自己给秦扬的这本书抽走,可是眼下崇明寺上哪儿找一个能帮他操纵股价的人呢?
外面对着月亮念佛的住持咳了一声,过了两秒,就有人出现在房间门口:“大少有事叫您回主宅一趟。”i
常跃嗯了一声,最后只能别无选择地,对秦扬意味深长得说了一句:“这本书真的很好看,谢谢你。”
接着,他就跟随着常家的手下离开崇明寺,在夜色中,几十辆黑色的轿车将连夜将他送离北京城,而在郊外的某个小型机场里,已经有飞机在等他了。
秦扬把桌上的书拿起来看了一眼,觉得常跃可能是真的发病了,这本书他二十年前就能倒背如流了好么。
书被他随手扔在床上的书堆里,旧书的书页散开,露出书脊内侧塞的一张纸条。
从那次低烧之后,常毅的情况就再没有好转过。
常家主宅的后山他也很少再去了,每天只能在何安的帮助下,坐着轮椅在主宅的各层之间转几圈。
于是常跃就成了他的主要骚扰对象,常跃有事要担心,嫌他烦得不行,但还是撵都撵不走,这还是常跃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脸皮比自己还厚,一时之间惊为天人。
他每天坐着轮椅到常跃的房间,询问他一些废话,类似于:你到底是怎么通知的武道啊?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你是不是很想他啊?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现你在哪儿啊?一类的问题[西游]树倒狲不散。
常毅现在说话气若游丝,却硬撑着要问个不停,可见他虽然心慈手软,但常毅的这个“毅”字却没有白起,也算名符其实。
不过他的到来,给常跃带来了很多根本无法接触到的外界消息,比如从常毅的态度来看,武道确实已经猜到了常跃没死的消息,也猜到了这件事与常家有关,但是要真正解决这件事,恐怕还是很难。
常家主宅不是丛似春的小作坊,且不说他能不能真刀真枪地来带人把常跃弄出去,光现在武道对常家的查探,已经引起各方的注意了。
常跃的房间里,常毅正半躺在自己弟弟的床上,一边输液一边与他废话。
何安这几天照顾常毅很累了,他把人支回去休息,接着来折腾常跃,那可看不出一点儿病秧子的模样,看上去挺精神百倍的。
“你说我是不是还是太冲动了?”
常毅叽里呱啦一通废话,常跃站在窗边忽然这么问了一句。
常毅:“什么冲动?”
站在常跃的房间朝外看,属于常家的院子几乎看不到头:花园,喷泉,车道,车库,停车场,最外围的一圈是一排排的监控摄像头,没有留下任何一块死角。
而在看不到的其他地方,这个家族渗透进了诸多的重要领域,虽然这些和常跃都没有多于半毛钱的关系,但他也知道其中利害,他知道虽然武江雷等一派的人站在国家角度,对这样的家族势力深恶痛绝。
但是经济上的联系,这两方之间永远不可能彻底斩断,在很多方面,常家是和政府有合作的,即使是身份特殊如武道,也无法撼动这样的联系。
如果武道硬是要继续查下去,很可能无功而返,而且反使武家受到伤害。
常跃有点拿不准,自己当时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,自己是不是把武道拖进了一个无法逃离的泥潭。
常毅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:“哦,你说那个啊,你想多了。”
常跃回身挑眉看他,脸上带点儿挑衅的意味。
这种神情可从未在常毅脸上出现过,这位年轻的上位者,虽然为了迎合外界的期望,在外时一直神情冷漠,必要的时候还要伪装冷血,但是对内一直温文尔雅,如春风般和煦。
虽然这兄弟俩虽然如长相相似,但是神态气质差异很大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常毅一直挺喜欢研究常跃的面目表情,尤其近几天,他认为武道之所以没有没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自己认成常跃,肯定是因为常跃脸上有些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独特特征。
他看着常跃的表情,慢慢笑了:“你把自己想得太重了,你男人反而比你要聪明得多。”
“怎么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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