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,而至于青年心里真实的想法,太子到底愿不愿意,齐然究竟舒不舒服,则都不是墨羽的首要考虑。
但有一条关于爱情的真理却总是不会变的——对于那些求而不得的爱人,人们都会允许他们拥有一点任性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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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米尔的新住处被安排在了齐然名下的一家私人会所内,在那里,空间不再被吝啬地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,居所的布置极为宽敞,高高的天花板,白色的床单洁净平整,品质一流的生活用品更是一应俱全,饶是墨羽这种活了几辈子的穿越者扫上一眼,也会觉得着实不赖。
将小吸血鬼安放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,墨羽自顾自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,最终将考究的目光落在一面镶嵌在大厅墙壁上的镜子里。
他此前曾格外吩咐齐然,在瓦米尔的临时住所中并不需要任何专人的陪护,而他的这般考虑却也不是真的忌惮太子手下的眼线,只不过是为了不再去让床榻上的小吸血鬼受到刺激罢了。
墨羽从一开始,就没有指望过齐然的赤诚,毕竟,有些人才更像是人类社会中的吸血鬼,在黑暗里待得久了,连在阳光下思考的资格都没有,对于那种人来说,明目张胆的监视虽然行不通,但是软禁中的小动作倒也是可以,而墨羽却并不在意。
齐然等人只是像,而他和瓦米尔才会去真正地食人血肉。
穿越者将一根手指抵在镜面上,偏头转目地望了一眼玻璃上的投影,心道,果然,这镜子单向透视。
依旧平躺在床榻上的瓦米尔对此毫不知情,或者说,他注意到了,却对此毫不在意,毕竟最坏的都已经发生了,那么这些小动作就更加击不起什么涟漪,算来省去,也不过只剩下了两分冷眼旁观的气势罢了。
“能给我一把剪刀吗?”瓦米尔怯怯的声音自墨羽身后响起。
对此,墨羽投去一眼犹疑的目光,他的第一反应是瓦米尔要砸镜子,青年依旧平躺在宽大的床上,因为墨羽的打量而微感别扭地偏了下头,他故作冷静地补充回应道,“没什么,只是想剪一下头发。”
就好像还在担心墨羽不信一般,瓦米尔张了下口唇,又加了一句道,“太长了。”
血族的右手埋进散落于枕头上的金色发丝中,吸血鬼的言语中有一份很少见的落寞之感。
但是,吸血鬼真的需要剪头发吗?墨羽在心中颇含无奈地吐槽了一下。
生物课上是学过的,头发属于角质化的死细胞,吸血鬼就算是毫不修理,从理论上讲,也根本就是长不长的,但另一方面,就算是用剪子剪短了,那么在血族逆天的自愈能力面前,这样的特殊组织,不出一周也会回到原本的长度上去。
也就是说,这么多年下来,抛去小爱莎那种尚未成年的血族不算,吸血鬼是一个可以换发型,却不能改变头发长度的种族,就连墨羽的发丝长度也都被定格在了异变前的形态。
因此,此时此刻,墨羽表示他对瓦米尔的脑回路接受不能。
然而,“求您了。”那小吸血鬼可怜兮兮地央求着,苍白的脸颊半陷在松软的枕头里,只留出一只蔚蓝色的眼睛,那里面盈满着惹人心悸的脆弱之感。
墨羽的心神落在那片蔚蓝色的海洋里,思维被温和的海风带起,有意无意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,在瓦米尔被囚禁的这两日里,有人摸过他的头发?所以他才这么厌恶,一心想要些新的出来。
瓦米尔注意到了眼前人的神色变化,他慢慢地坐起身子,修长的手臂蜷着自己的身体,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道,“我只是想要重新学习一下人类的生活。”
那语气平静,解释简单,却让墨羽暗自心惊,他挑了下眉,在一阵不可思议的感触里,只感到那蔚蓝色的海洋中猛然间翻起滔天风浪,差点没把他拍死。
回头算算日子,瓦米尔在那种没有独立人格的日子中过了多久了,几百年呀,而且还是好几百年,可是这样的积习竟然才被齐然折磨了两天就立志要改了?
可是这一次,熟知瓦米尔一切的墨羽却想错了,事实上,这几百来,改变的不只是瓦米尔,还有他自己。
在和小吸血鬼朝夕相处的过程中,走完了全部剧情的穿越者,早就不再把瓦米尔当做一个平等的个体来对待了,在漫长的岁月中,他已经习惯了瓦米尔的沉默,忍让与忠诚。
在他的印象里,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对二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,瓦米尔的毫不在意,让他所做的一切都越发显得无可厚非。
因此,墨羽便丝毫没有将自己和齐然的鱼水之欢列入至瓦米尔的变化原因,毕竟在埋藏于墨羽潜意识中的思维定式里,主子就是主子,奴才就是奴才,人就是人,狗就是狗。
狗会争夺骨头,奴才们之间当然也会争风吃醋,但是狗却只能和狗斗,咬不得人,奴才们上不得台面,卑躬屈膝间,便更加没有资格去管主子的交际。
在小教堂的地下室里,面对人类的告白,墨羽曾经怀抱着瓦米尔对齐然说过,他并需要齐然所给他的那些东西,照当时的情况看来,似乎是瓦米尔占尽了便宜,但其实不然,因为翻译过来,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其实是,他并不需要一个爱人。
但这和他养什么样子的狗并没有关系。
无论墨羽如何偏袒小吸血鬼,但在齐然于瓦米尔的正式交锋之前,瓦米尔就已经是落败之势了,因为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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