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人还在!情还在!心还在!这一路以来的经历让我们相互之间融进了彼此的骨血,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般!痛苦、仇恨、死亡……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!
——所以,不是和好如初、不是重新开始,是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一路,相互成长、相互影响、相互磨砺,这份脆弱的感情已经千锤百炼到可以经受一切风雨!不论今后还有怎样的波折,你在,我就在!我在,你就在!
苏明远停下陶笛,睁开眼,朦胧的月光中看见竹楼下站着的慕容沣。
他朝着他笑,他也笑。
苏明远又搭上陶笛吹奏一曲,声高入云、清朗入心。——沛林,我怎么忘了,我们不只是爱人,我们是知音啊!你怎会不懂我现在想说什么!沛林,没有你,这乱世飘零、红尘苍茫,我与谁归!
慕容沣从后抱住苏明远,轻轻蹭着他的发梢,心中是要溢出的满足和幸福。——想我慕容沣,半生在俗世杂务里浑浑沌沌、于志向功名上忙忙碌碌,何德何能!何德何能遇到了明远这么个清明通透的人,才有幸参透了什么是真什么是重!
慕容沣窝在床上静静地抱着苏明远,很是享受这样的温存。苏明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,以为他预备着攻城略地,脸色变得潮红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热。其实慕容沣本没这样的打算,可看到苏明远的反应也不由情动。
正要翻身压倒苏明远,却被对方一把推回了床。慕容沣疑惑地看着苏明远的脸颊越发潮红,听他声如蚊呐地道:“你的伤……”
慕容沣瞬间明白过来,惊喜交加地盯着苏明远。心道,明远是要亲自来伺候我?!
苏明远起身跨坐在慕容沣身上,低眉顺目地解开他的睡袍。目光扫到右肩的两处旧伤,便俯□吻了上去。
“这一处是登香山被暗伤的;这一处是我打的。”
慕容沣拉过他的手指,一个个指尖细细地亲吻。
“这是苏明利扎的,我也很想扎,就是下不去手。”
慕容沣并不奇怪他知道了什么,现在他们之间,没有什么好隐瞒和刻意避开的。
慕容沣笑道:“你可不要因为觉得欠了我才这样温柔地对我,小心一辈子翻不了身。”
苏明远吻着这一处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的刀疤,也笑道:“我可不会感激你,看报纸说‘明爷’的腿可是断了?”
“激战的时候打伤的……”
“好了,你不用解释。”苏明远理解道,“苏明利他伤了腿倒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了,这战乱时期,服兵役都轮不到他,也但愿他以后安分。”
苏明远向下吻去,继续道:“他是个无关紧要的,提他做什么,我只是替去了的大娘谢谢你。他若是真要了你的命,我倒去要了他的命。”
慕容沣听着这话受用得不行,带着□也起了反应。苏明远一惊,托着那滚烫的□,又红起了脸。
慕容沣看他为难,撑着他的肩膀道:“不必这样。”
苏明远瞪着他的眼睛对着那□亲了一口,恨恨道:“我就想这样!”
慕容沣不知道这样舒爽美妙的滋味怎么形容,仅仅想着明远第一次伺候我、明远在我身下吞吐、明远是主动的,他都几乎要缴械投降。
苏明远缓缓地往坚硬滚烫的物事上坐下去,撑大了身体的感觉很是难受。看着他努力的样子,慕容沣感动得一塌糊涂。但实在是太没经验了,慕容沣有种火都憋在了一处没法释放的感觉,头上也冒起汗来。
慕容沣翻身压了他安抚地亲吻道:“我来我来。”
苏明远轻轻戳着他胸口上的伤道:“还疼么?”
慕容沣贯穿进他的身体笑道:“你说呢?你又不是不知道,从来疼的都不是伤。”
苏明远埋在慕容沣胸前笑起来,他说:“沛林,十五的月亮十六圆。我们,团团圆圆。”
☆、为你而战
慕容澜对两人一直放心不下,第二天就非要和周可章到慕容公馆看看。周可章并不觉得若是有事自己和夫人能帮上什么忙,但陪着去看看总是让夫人安心一点――她的开心与否本就是一等一的大事,何乐而不为呢?
但中午甫一到慕容公馆,夫妇俩就知道多虑了。慕容沣和苏明远虽然没有明显和好的表现,可两人之间仿佛有某种融融团团的默契在流转,相合相嵌。
慕容澜悄悄对周可章道:“可有咱俩的感觉?”
周可章捏捏她的小鼻子,笑道:“这下放心了?”
“嗯。”慕容澜感动道,“可章,以后我就只跟着你,夫唱妇随。”
“可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。”周可章感慨道,“小澜别多操心了,小心老得快。”
“打你了!再说!”
苏明远看着他们笑闹在一处,心道,女人本就该是被呵护宠爱的。忍不住对慕容沣道:“真觉得对不住姐姐……”
“那你就好好对我。”慕容沣拉着他的手贼贼笑道,“我们都是一家人。”
冬日里,北平城被一片茫茫漠漠的银白所覆盖。王气渐消,皇城看着也不复昔日的堂皇。
雪还在飘,又一个除夕,守岁过年。
爆竹声声无人睡,烟火缭缭不夜天。慕容沣蒙了苏明远的眼睛,牵着他的手在小花园站着。
“等什么呢?”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慕容沣觉得他有点冷,握紧他的手道,“害怕?”
“没有。”苏明远含笑道,“对你,我可以完全信赖。”
“明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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