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佑棠声音沙哑,就像是钢刀在砂纸上刮锉,难听**涩:“不必了,不过是被你家里人嫖了,我已经被恶心过一次,不想再看到令人恶心的东西。”
魏衍被他一噎,愧疚低头:“佑棠……”
“魏家人难道就只会假惺惺地事后道歉么?”赵佑棠低声冷笑,拼命喘了几下,手指擦过嘴唇,发觉自己咳出的居然是血丝。
已经衰竭至此了么?看来必须快点了。
他头脑先是一阵空白,心底发黄,随即难得的冷静了一下,讥讽似的一笑:“魏衍,你快带着你弟弟滚吧,离我远远的。”
魏衍慌乱道:“不是,他做的事并非受我指使!”他也暗自恼怒,本以为和赵佑棠还有重归于好的回转余地,弟弟这般作为,却是断无可能了。
魏衍苦笑道:“对不住,我没想到他动过心思。魏衍只能以命作偿。”
赵佑棠闭着眼:“我不稀罕。就算你陪葬,我还嫌你多事。”
魏衍道:“那你想如何。”
赵佑棠笑了一声:“我不用你说什么命偿。”他说着,拿出一个瓷瓶,扔了过去,魏衍下意识接住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不要打开。”赵佑棠淡淡道,“你派人将这东西送至苍陵山便可。”
“还有些事,麻烦你去做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将这东西交给赵寂…”赵佑棠言简意赅,并未多说,疲惫地扯过一旁散落的道袍,勉强更好衣裤,把腰带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玉牌扔过去。
魏衍凝神一看,险些握不住手中光滑的小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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