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溪顺手一点,就点中了原本气焰最嚣张的一个贵妇,只见她脸色一变,马上摇头并摆手:“不不不,我家没女儿……不不,不是没有,是年纪太大了不适合王,对对对,不适合……”
“咦?”叶言溪眉头一挑,“您刚刚不是说,年纪比王大才比较好照顾王嘛?”
“我那是乱说的……乱说的……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那麽,就是您家的女儿了!”叶言溪换了另一个人。
“什、什麽……”这位妇人脸色更青,“我家女儿才才才、才十四岁,太、太小!”
“哦,太小啊……那麽换谁家的女儿好呢……”
叶言溪深思熟虑吓得众贵妇们纷纷脸色铁青地起身告退,不消片刻,原来还吱吱喳喳吵个不停的客厅顿时寂静无声。
萨蓝夫人哭笑不得地看著这一幕,然後看到叶言溪一脸笑意地坐回位置上,轻松说道:“这下总算清静了!”
第4章
“我真是吃惊,刚才你的样子有点不像你。”久久注视叶言溪後,萨蓝夫人摇头轻笑道。
“不像我?”叶言溪挑眉,反问,“怎样才像我,怎样才是我?来到这里後,我都快了从前的我是怎麽样的了。”
萨蓝夫人思忖了一下,才道:“半年前,你逃出宫洛桑跑去追你的期间,发生什麽事了吗?”
“为什麽这麽问?”
“你变了,洛桑也变了。”萨蓝夫人笑得感伤。
“表面上,你与洛桑仍然那麽相敬如宾,恩恩爱爱,可是私底下……我听侍女们说了,其实晚上你们根本不同房。一开始我以为洛桑是事情太忙太晚回来导致的,可是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以上,就那麽不合常理了。”
“你之前给你的感觉是内敛忧郁的,现在却又过於轻松开朗了。洛桑从前则是笑的比较多,就算笑不由心,现在却连笑都懒得去笑了,整天板著一张脸,在我这里时也是如此。”
“言溪,你跟洛桑,到底怎麽了?”
叶言溪一阵无语,眼睛看向室中摆放的一簇开得正豔的花朵上时,才低声说道:“我只是要求洛桑多给我一些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。”
萨蓝夫人不解:“你在皇宫里住了也有三年多了吧,还不习惯吗?”
“习惯不了?”叶言溪苦笑,“刚来到皇宫时,是个连地位都没有的人。後来成了大皇兄纳西德的妾,再後来是与小叔同奸的罪人,然後呢,居然一跃成为国王的正妃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这些身份,我要怎麽适应呢?”
“以前那些……”萨蓝夫人声音淡了下来,似乎也觉得叶言溪曾经的遭遇太过於匪夷所思,“我不提了。可是,跟洛桑在一起的一年多,你难道都未能习惯?”
“之前是强迫自己不得不习惯。”叶言溪的表情迷惘了些,“现在是,习惯。”
“我不懂。”
“夫人,这些您都不需要懂。”叶言溪笑笑。
“那麽,这一次你还会逃出宫吗?还会伤害洛桑吗?”萨蓝夫人问得严肃。
当初洛桑一身重伤被人抬进了皇宫时,萨蓝夫人吓得手脚冰凉,她难以想象能有谁伤害得了戒备心很重的他,可当知道伤害他的人是叶言溪时,她又是震惊又是哀痛,不住地说这是冤孽、冤孽!
虽然洛桑在昏迷前说过不准任何人伤害叶言溪,但对於其他人而言,叶言溪只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足可以被凌迟处死。
洛桑没有醒来前叶言溪的处境十分的窘迫,他被所有大臣逼著被关进了阴冷潮湿的水牢,一日三餐只能吃一餐,且食物还是馊掉了好几天甚至是发霉的。
洛桑昏迷了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,在这段时间里,若不是萨蓝夫人在暗中一直照顾叶言溪,可能他是活不到洛桑醒来的那天。
“尽管是你伤害了洛桑,可是我知道,如果你出了事,洛桑会比死还痛苦!”一直流著泪的萨蓝夫人每次带著热腾腾地食物来到叶言溪面前时,都会说这样的话。
“我要你活著,不论如何都要撑到洛桑醒来。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,你听到了没有!”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自被关进水牢的那天起就一直生病的叶言溪因为得不到救治,身体日况渐下,最後连吃东西都没有力气了。
“洛桑……”萨蓝夫人的一滴泪落到了他的脸上,他挣扎著睁开眼睛,哀伤地问,“夫人……洛桑怎样……”
她一边拭泪一边回答:“已经脱离了危险,只是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叶言溪扯著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: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既然你担心他,那你为什麽要伤害他?”这件事真的让她好不解,好难过。
他瘦得跟柴没两样的手在潮湿的地上痛苦地抓了两下:“我回不去了,我回不去了……”
浑浊的泪混和著悲痛一点点从眼角滑下。
“我回不去了,回不去了……”他一直重复这一句话,一直重复。
萨蓝夫人抹去眼角的泪,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重重地道:“你想回哪儿?那里有什麽让你放心不下的东西吗?难道你真的狠得下心离开?!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离开会让洛桑发疯吗!”
“我……”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眼。
“如果你真的回去了,留洛桑一个人在这里生不如死地过活,我会诅咒你一辈子,会诅咒让你牵挂的所有人!别奇怪,言溪,我就是这麽爱著洛桑这个孩子。如果你能留下来,好好呆在洛桑身边,我做牛做马报答你,求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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