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尼姑庵了。哪里有办法当冷宫,自然也就那么荒着了。”系好腰带,柴斐又是个帅小伙。
“快到日子了,我想去看看。”
这个日子,不用想也知道是晋阳宫之变那日,柴斐掐着手指头想了想,马上就过年了,也就还有小半月就到那日了,冉业想去祭拜,也是正常的。“皇上也没禁足你,只要你不往皇后那屋里溜达,整个皇宫随便你转悠。”
年三十夜,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喜庆气息之中,更是大摆晚宴,宴请群臣,热闹的不得了。但是唯独一个地方,冷清安静的不似这宫中之地,那就是晋阳宫。就连冉业独住的那个暖笙阁,都罩了红灯笼,扮得喜庆。
冉业在床上躺了半晌,最后翻身起来,裹了件外袄便出去了。
让冉业震惊的是,晋阳宫和当年一模一样,没有丝毫变化。那场大火后,琴笙又重新修建了晋阳宫,就好似没有发生过那场火一样。
缓缓踏进晋阳宫,看着一切熟悉又陌生的事物,摸着院墙下那颗新植的树,已经十年了,就算是新植的,也长得这般高大了……
说到成长,冉业自然会想起琴风久。不知他这半年究竟怎样了,是回了村子?还是到了其他城镇?是孤独生活?还是与娶妻为伴?是喜乐?还是忧愁?
想着想着,不自禁嗤笑一声,亏得自己也说过要护他一世无忧,喜乐一生。到头来,还不是将他抛下了?这和当年毁了他一切又有什么区别?
站在殿外,看着朱红色的门紧闭,冉业抚在上面的手,怎么都无法推开,也不知道是没了力气,还是没了勇气。就这样站在门外,直到一片雪花悠悠飘下,在自己面前缓缓下坠。伸出手去接,因手冻的已没了温度,那雪花竟在上面稍微停留了片刻才缓缓融化。
“唉……也不知道他怎样了……”这声叹息,不知道冉业叹的是琴笙还是琴风久,毕竟这半年间,他与琴笙的相见,也不过寥寥数面。
“你问的那个他,是谁?”
冉业有些愣的回过头去,他虽说多年不在战场上,但警觉却从未退步。能在院内站着却没有引起他的警觉,大抵就是那种朝夕相处着,相信着的人吧。
是的,面前这个人,是琴风久,也是曾经与冉业同吃同住的李无忧。
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,毕竟那孩子不可能这样简单的就出现在禁宫之内。于是,冉业就这样呆愣愣地向院内望着,倒是把院内站着的人尴尬了一把。
叹了口气,琴风久就双眼看不清冉业现在的表情,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,大抵觉得他自己是在白日做梦吧,不对,已经是晚上了,许是他觉得现在就在做梦。
直到那长腿带着风袭来,将自己一把揽入怀中,冉业才有了一丝现实的感觉。这……真的是琴风久?不敢置信的抬头,近乎贪婪的望着那眉眼,怕是一个眨眼,这个梦就醒了。
“不是做梦。”
颈间的低语将思绪拉了回来,冉业颤着手臂去回抱他。脑子里一堆话想要说,可舌头却打了结,只是抚着琴风久的背道,“不是梦就好。”
等抱够了,冉业才想起来着禁宫之内的事情,警惕的向院墙外看了一眼,抬眸对上琴风久那黑漆漆的眼瞳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没有被人看到吧?你……你快走吧,你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的!”
“无虑不在了,又怎能无忧无虑一辈子?”
这一刻,冉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些夜晚中,动情中的琴风久对自己的吻,心中越发缭乱。“就算我不是你哥,我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……你这孩子脑袋里都装着什么……赶快走罢。”
“我要带你走。”
他怎么忘了,这孩子自小就这样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别说不吃硬的,就连软的都不吃!冉业离了琴风久小半年,每日思念,竟然只想着优点,把无数缺点美化了。现在看来,这还是那个难搞的孩子,让他天天担忧自己教子无方的那个李无忧啊!
“你……”被琴风久气得无话可说,冉业怕被人瞧见,那死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。他不想琴风久才过了这么十几年就早早被处死,不管怎样都得保住他,干脆直接上手,先打晕了带出去再说。
可惜,琴风久是冉业一手调教出来的,虽没到青出于蓝的地步,但应付应付他这个师父还是能做到的。
冉业那劈向琴风久颈后的手一把被攥住,紧接着腰间一扣,再次将冉业拉入了他的怀中,只不过这一次,他吻上了冉业的唇。
吮吸着冉业的舌,就好似饥渴母乳的孩子一般不肯松口,直到冉业因呼吸不畅憋红了脸,他才肯停歇下来,待他喘口气。琴风久扣着冉业的手近乎快陷进他的皮肉,毕竟中间隔了厚重的衣物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第二次听比第一次听,震撼程度就小了许多。冉业不知道要怎样回答,因为在他心里,琴风久就是自己的弟弟,被放在亲人位置上的人。“我……我只把你当成弟弟……”
腰间的手收力松开了,冉业抬眸,琴风久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,只是一双黑漆漆的桃花眼望着自己,望的他有些慌乱。
“是吗?”就这样风轻云淡的回问了一句,琴风久走了,消失在院外。
等冉业追过去的时候,四周早就恢复了之前的静谧,就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。
但是,自这一晚后,冉业胡思乱想的症状更是严重了,只不过从担心琴风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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